【翔霖】生长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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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勿上升真人
严浩翔做了一个梦。
他梦见自己在一条长长的漆黑的走廊上，望不到头的瓷砖铺得很长。他不停地跑着，朝着那一点点光亮跑着，却在快要到达终点时跌入了深渊。
失重感传来，搅碎了荒诞的梦。
他惊醒过来，不知道什么时候热出了一额头汗。他想起床给自己倒杯水，明明力道不打却牵动了小腿的筋。痛意从肌肉群传来，酸胀的，难捱的疼痛。
“嘶——”地倒吸一口凉气，咬紧了牙关，一只手将床单抓出一片褶皱，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抓身边那人。贺峻霖被他的动作弄醒，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。
严浩翔没回答他的问题，只叫他。
“哥哥。”
严浩翔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叫他哥哥。沙哑的声音消散在凌晨三点的夜色里。少年白嫩的胳膊被他握得通红，指甲都要掐进肉里。他素来很少服软，可在贺峻霖面前他总是会露出一点软肋来。贺峻霖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，指腹轻柔地磨过手背，给予他无声的安慰。
贺峻霖轻哼两声，挣扎着从睡眠中醒来，尽量放软了声音，关心着:“抽筋了吗？”
严浩翔从疼痛中缓过来，松开掐着贺峻霖的手。他点点头，想起床去给自己倒杯水，却被贺峻霖拦了下来。
“你歇着，我去。”
少年的声音沙沙的，却很轻，很柔，像春日垂柳的枝条在水面上划开的涟漪，悄悄地在严浩翔心里荡。
塑料拖鞋与木地板摩擦发出响动。玻璃杯与水碰撞的声响都被放大了一百倍。贺峻霖没有直接回到床上，厕所亮起了灯，水流哗哗从指缝中遛走。
贺峻霖走回床边，把手中的玻璃杯递给严浩翔。指尖的接触像是触电般酥麻了整颗心。白开的热气在眼前氤氲，交缠又散开，湿了少年朦胧的幻想。
被子被掀开一角，酸胀的小腿被热毛巾包裹。严浩翔看着微微低头的贺峻霖，稀疏的月光打在他侧脸上，眼睫毛扇动，目光比月光还皎洁明亮。
“这样会比较舒服。”
贺峻霖看着他，嘴巴动了动。严浩翔看得有些心猿意马，喉结滚动，目光心虚地瞥向别处。
最后一口热水入喉，玻璃杯与木桌摩擦。腿上的酸痛也随着毛巾减少的热量消失。
贺峻霖躺会被子里，像哄小朋友一样轻拍严浩翔的背。
“好了，睡觉吧。明天还要训练。”
严浩翔抓住他的手腕，黑暗中眼睛发出狡黠的光。距离拉进，像爱情电影结尾的慢镜头，主角的呼吸交织。少年停在他的肩头。发梢擦过脖颈。
手被对方包在手心，指尖打几个转交缠在一起。
十指紧扣，是说不出的旖旎。
“睡吧，哥哥。”
怀里的小朋友闷闷地开了口。抵不过沉重的困意，贺峻霖阖上了眼。连少年的唇擦过锁骨也没有一丝知觉。
严浩翔扣贺峻霖手的力度又大了几分。
喜欢贺峻霖是他十五岁的秘密。
也是他十五岁的生长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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